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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文歧也看不到对方的表情。

    片刻后,只听到柳月溪轻轻叹了口气,继而道:“本来还想问你点别的,但现在没有这个心情了。怎么收费?”

    “万般皆是命,拂逆坠迷林。您想开点。”文歧安慰,道:“承惠。五百。”

    柳月溪从包里拿出一捆钞票,放在桌子上道:“有一个同行的姐妹跟我说过,她去见一次命师要付七位数。”

    “那起码得是六品的批命师了。”文歧没有着急收钱。

    “跟我说说区别,算我咨询了。”柳月溪自然也没有把钱收回的意思。

    “命师分九品。九品到七品,称释命师。通常只能看到对应雇主命格的已经发生,或者未来将会发生的命数。六品到四品,可称批命师。开始拥有能够批注雇主命格的能力。当然了,只是说说我也可以,只不过批命师的批注,的确会对雇主的命格产生影响。而到了三品的改命师,就真的可以改变雇主的命运了。”文歧侃侃而谈。

    “二品呢?”柳月溪追问。

    “嬉命师。我猜世人的命运在那种存在的眼中已经变成了用来嬉戏的玩具。”文歧怅然道。

    “你猜?”柳月溪。

    “历史上并没有明确记载的嬉命师。”文歧说完,又补了一句:“至于一品,应该就是命运本身了吧。”

    柳月溪闻言沉默了一下,似乎在思索文歧的话。

    “谢谢,辛苦。”柳月溪说完就起身准备离开。

    “稍等。”文歧叫住了柳月溪,提笔书写,边写边说:“拿了不该拿的钱,对命师来说未必是好事。所以这个您拿好。就当是一个还没有能力改变什么的命师对你的祝福吧。”

    话落笔停。

    吹了吹墨迹,文歧就将宣纸递到了柳月溪面前。

    后者疑惑的接过,就看到:

    未若柳絮因风起,雪落四月桃花溪,朱鹮新筑衔草绿,笑问归期会有期。

    柳月溪只觉得心头被戳了一下。

    将纸小心收好,放进包里。站起来身来,看向从桌子面后面走过来送她的文歧,刚要说话,却是连忙从口袋里拿出纸巾递给文歧。

    “您这是?”文歧不解。

    “你流鼻血啦!”柳月溪。

    文歧用手一摸,果然入手了温热粘滑。伴随着一阵头晕,整个人向前扑倒。

    柳月溪下意识的将文歧扶住,却发现对方似乎被抽空了力气,所以只能顺势把文歧抱住。

    两个人的脸,在此刻离得很近。

    柳月溪却也顾不了那么多了,直接顺手用沾了血的口罩给文歧擦鼻血。

    “不,不好意思啊。”文歧强撑着站定。

    “跟送给我的那几行字有关系?”柳月溪问,没有松手。

    “怎么可能?熬夜打游戏,身体虚。”文歧。

    摘掉口罩的柳月溪满脸写着不信。

    “我扶你过去坐。”

    文歧不是柳下惠,试了一下,仍然觉浑身无力的他也没有反对。

    这时,人群中已经传出了些许碎语。隐约听到,似乎有人已经发现了柳月溪的身份。

    “我没事儿了。你先走。”文歧。

    “手机拿来。”柳月溪。